防风且贴身的高领夹克之下,漆黑的贴身背心要勒出一条条爆炸的肌肉纹理来,放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这汉子硬得能顶穿花岗岩!~
“哦!~~”恐怖奶奶一下子被俘虏了,她似乎感觉自己六十四岁的高龄,蒙恩圣血要再一次焕发出新的生命,骨头也要酥软。
“我跟着我的儿子,还有我的儿媳,他们今天刚到,我后来找到这里,您有印象吗?”江雪明取出日志本和笔,语气如沐春风:“他应该开的是一辆电动皮卡,在赫兹租车公司用优惠券付了钱,然后就来到这里了。”
......
......
[Part2·故事要结束了]
“呃...”恐怖奶奶左右为难,她很少能看见这种俏老头深夜拜访的场面,几乎之前的所有生命,都先给了小詹姆斯——
——自从詹姆斯的爹娘玩自焚,把那位邪神召唤到地窖以后,她就一直兢兢业业绕着孙子过日子,要么是为邪神挑选祭品,要么就是给孙子带饭带女人。
“清醒一点!~清醒一点!~”恐怖奶奶如此低声呢喃着:“或许你应该为自己活一次了!~”
“哦不不不...哦不。”
她嘴唇干涩,又十分为难,如果把那对新婚夫妇让出去,邪神大人会饶她一命吗?
别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不!~
可是看看他!看看他!——
——他就像一头喜乐蒂牧羊犬!看看他的眼睛!好似琥珀一样的眼睛!
“他们在二楼,二零三...”
枪匠:“谢谢!我能去找他们吗?”
恐怖奶奶犹豫了。
枪匠解释道:“我知道很多私人旅馆都有规矩,比如半夜过了访问时间,客人就不能上楼了。”
恐怖奶奶释然了——
——这是多么有礼貌的人呀!
枪匠低声说:“如果给你带来什么麻烦,让你的住客生气了,我会感到愧疚的。”
这一刻,癫狂蝶圣教的信徒几乎要沦陷。
“我希望有一本花名册,比如这些住客都是什么人,他们在几楼,住在什么位置,这样我万一打扰到他们——还能说上几句话?对么?”
“确实如此...”恐怖奶奶不假思索,立刻把登记名册拿来,还掏出手机,和枪匠交换了住店名单。
这套名单成了枪匠手里的生死簿,成了另一个拇指哥的朋友圈。
“实在感谢您,大美人儿。”枪匠语气诚恳,连连点头,和恐怖奶奶说起家里长短:“不介意的话,我在廊道里站一会?”
恐怖奶奶想要追出来,却不好打搅这位陌生的汉子。
“您请。”
“这里的光比较亮。”枪匠仰头看向门廊的日光灯,又开始说花园的事:“我在花园找到了一些茄科植物,它们很好看,您真有品味。”
“嘿嘿嘿嘿嘿!~”恐怖奶奶笑道:“都有毒,您可小心了。”
枪匠点起一只烟,顺便应道:“我本来不想跟着小夫妻一起到澳大利亚来的,太远了实在,我这个年纪也不该出远门了。”
“我倒觉得您挺结实的。”恐怖奶奶问道:“多大了?”
枪匠挠着头:“五十二?或者五十三?还是五十?我记不太清,时间过得太快了。”
恐怖奶奶说:“您看上去就像四十岁,小老弟,白头发都没几根...”
“我的儿媳妇不喜欢我,她总觉得我太老,或许是面相的问题?”枪匠直言道:“我也不想让他们发现我,毕竟这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上个礼拜我知道——这个儿媳妇怀孕了,我就想偷偷跟来看着,远远的看着就好。”
“真是亲缘淡薄的家庭...”恐怖奶奶叹气道:“您有妻子吗?”
枪匠放下烟,掉起笔,拿出手机,把七哥的照片交到恐怖奶奶手里:“这,就这位,她和我同岁...”
恐怖奶奶羡慕又嫉妒的看着九五二七的照片,她几乎要发疯发狂,手指头几次想要把这甜蜜的合照给撕碎,却忍住了。
她挤眉弄眼,终于低声应道:“她可有福气哦。”
“我们最近感情也不太好,她的重心一直在事业上。”枪匠接着有话直说:“她去幼教上班以后,似乎别人的孩子比她自己的要更重要——也不知道为什么。”
恐怖奶奶问:“难道她变心了?”
枪匠:“我不知道,我还是会接她回家,然后和年轻的时候一样,牵着手走一段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恐怖奶奶接着问:“或许是同床异梦咯...”
“也许吧。”枪匠记下所有住客的资料,还有出入旅店的访客记录,稍稍做了一套罪犯侧写,在脑子里搜索《万物大裂》的同类特征,大概能圈定出一个模糊的范围来。
他已经说了太多话,感觉舌干口燥。
“来,还给您!谢谢您呀!”
恐怖奶奶:“不客气!~”
枪匠这个时候突然说:“您以前学过芭蕾吗?”
恐怖奶奶错愕惊讶,没有想过这位访客为什么突然会说起这个话题。
“偶尔...会...”
枪匠瞥了一眼收银台后边,橱窗里的旧照片,那是大洋洲某个大学艺术社里,芭蕾舞蹈队的毕业合照。
“就在那里!你在那里!对嘛?”
一下子,恐怖奶奶感觉自己的心要碎开了,她跟着枪匠找到了自己。
找到了很久很久,都没有好好打过招呼的,另一个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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