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答应你！”林余的拳握了又松，松了又握，最后动也不动地道。
任由那些怪物将自己五花大绑，林余想不明白为什么方倪裳会在这里。就算这些怪物再怎么不可思议，但是他相信以玄武一个人的力量就足以应付，更何况丘护玉也不是省油的灯。
走过方倪裳的面前的时候，林余叫了几声，但是方倪裳却纹丝不动，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到，又似乎是睡着了。
“放心吧，她没事！她可是比这些祭品还重要的东西。”连云带着半分嘲讽式地怜悯道。
林余抬头看了连云一眼。这个人，已经不是原来那个不懂事的小子了，这个人的心思已经充满了黑暗和变态。
“我原来就讨厌你，但我至少还以为你还算是个人！”
“呵呵！承蒙夸赞。”连云却扯了扯嘴角，“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东西比做人更重要。”
林余愣了愣，他似乎觉得自己在很久以前就听过这句话，只是不记得这句话是谁说的。头，又开始隐隐做疼，在这种状况下，卓千惊惧的叫声就更显得刺耳。这一次的头疼似乎没完没了，而且一波更比一波厉害。接连不断的画面闪了又闪，血腥、死亡和恐惧是所有画面的主题。
也许是头疼的关系，林余看到树被风摇恍的越发的厉害，而镜湖的水面也越发的平静，就好像真的是一面镜子一样，倒映着的月亮影子越发的清晰。白而圆的月亮在这个一切都在疯狂摇动的世界里无疑是孤独的，孤独得显出淡淡的妖异的红。红越来越深，像是被血浸染了一般。
林余睁大眼睛，这一切都超乎自然，也超乎他的想像。就在此时，绑在一旁柱子上的方倪裳却动了。她依然闭着眼睛，披着头发，依然感觉不到半点力气，像是完全被人托起的娃娃，在半空中飞向镜湖的水面。
林余想阻止，才发现绑住自己的不知道是什么绳索，居然挣不动半分半毫。想叫喊，才知道已经发不出声音。恐惧是他唯一的知觉，可是他在恐惧什么？这对他自己而言也是一个迷。
如果你爱我，你就应该要陪着我活过一千年、一万年！……
如果你爱我，就不要让我一个人孤独地沉睡在冰冷的地底……
如果……
无数带着如果的话以温柔得不可思议的声音向自己诉说，话里满是凄凉和衰怨。
平静的湖面，不可思议的风影，被血浸染的月亮、雪白的随风飞舞的衣带，神秘诡异的传说……
这个传说原来一直就在他的心底，只是被他遗忘。传说只要得到仙女的亲吻就能长生并且有情人终成眷属只不过是她的一个谎言，而他……
风骤然而止。湖底渐渐升起的白衣女子静静地看着他。
“你终于醒了！”
林余没有出声，他现在还不能理亲那种突如潮水般涌来混乱并且痛苦的记忆。
“是为了我，还是为了她？”白衣的女子再一次地问。
“你是我姐姐！”他答得冷然而坚决。
“是吗！”白衣的女子淡然而缓慢地道。
林余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有些东西尘封得太久，久到即使拿到了面前，也会觉得遥不可及，就好比他跟余小雨之间的情仇爱恨，就好比对她的记忆。
“她呢？”
余小雨笑了。“原来你还记得她？那这个女人又算什么？”
她勾起方倪裳的下巴，让林余可以清清楚楚地看清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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